学院里的很多学生为了见她一面，铆足了劲想往她面前凑。

他也不能避免，知道她平日里最爱去的就是图书馆，就借着图书馆高耸的书架，偷得一点和她呆在一室的时光，

哪怕大部分时间她并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。

莫尔双手掰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，一手从侧边环绕住纤细的腰际，垂首埋进她的雪白的脖颈，轻嗅属于她的芬香。

他突然就想不顾一切将自己暴露在她面前，想看看她因为他而露出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情绪。

他心底里一直不相信，善良如她的圣女殿下居然会没有一丝犹豫亲自将他推入深渊。

莫尔觉得自己病得不轻，他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。

幼时他曾经以奴隶的身份被一贵族家的先生买回去，先生教过他不少东西，很多次对他说：

“主人最喜欢听话的仆人，失去主人信任的仆人，是会被丢弃的。”

后来先生暴露了本性，用他肮脏和龌蹉的眼神看他时，当天晚上，他就用刀割下了先生的头颅挂在他家门口。

他厌恶所有的贵族，厌恶他们表里不一的丑陋模样。

然而他没想过有一天，他会为了成为“最听话的仆人”，变成自己曾厌恶过的人。

冷风吹拂而来，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，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。

莫尔抬头没有阻止乔伊的动作，任由她自己将那张小巧红润的脸庞都埋进他的胸膛，直到她的整个身子几乎都缩进了斗篷才安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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