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颜忍不住笑声，眼角都有些气，她的声音有些尖锐，还带着笑意，像是听到了什有趣的话。“你真要带她走，却连这点担当都没有。”还指望着她或者君来做这日后的替罪羊。

洹非看着她，不发一言。

祁颜也不指望他有什反应，只是轻笑道：“你若不愿意便算了，光不活去，和我也没什关系。”

佐道武安君思忖片刻，跪在祁颜和洹非面前，久沉默。

祁颜闭了闭眼，片刻后对洹非道：“君动手吧。或君愿放了小，小也己来，不用您劳累。”

洹非这次答得很快，“不必。”

他睨着方，轻轻挥了挥手，地上的光便皱着眉挣扎起来，像被梦魇住了，虽然难受，但无论何也醒不过来，眼睛的枯的血痕又被重又涌起的泪冲刷着，渐渐变淡。

等到光再次安静来，佐道武安君又一次拜了拜君和祁颜，说了声“告退”，便回身抱着光，眨眼离开了此处。

光一走，地上的人也跟着纷纷醒过来，见到彼此歪七扭八躺做一堆的样子，惊诧了一会，又无处问，最后也不了了之，只是商议了日后要为城各路仙菩萨的庙重新修缮，不仅续香火，还要再为他塑身。

市集很快又恢复起来，闹闹的一切照旧，只是街边河道旁，柳树枝头和樟树，再没有那红的有些瘆人的灯笼了。

人只是隐隐觉整个镇子仿佛变了一个样，但放眼望去，各处又分明没有变化，谁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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